要星星

“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啊,欢迎来到人间。”

【巍澜/楚郭】赵处嗓子哑引发的虐狗二连

*原著向

*特调处不直的,人间不直的。

——

三月既半,春寒料峭,路边儿的小花小树也吐了芽,林静搓着一双冻凉的手赶到特调处,进门就看见赵云澜臭着脸坐在那,表情跟媳妇跟人跑了一样。

这个想法到一半就被林静止住了,我呸,阿弥陀佛,罪过罪过,怎可如此妄论斩魂使大人。

于是林静端着一脸关心领导好下属的表情凑到赵云澜跟前,做好奇问:“阿弥陀佛,施主这是怎么了?”

结果赵云澜白了他一眼,抬脚要踹,林静反应快躲开了,临了还不忘劝慰一句:“施主,这样动怒对肾脏不好,为了您与沈老师的幸福生活……”

赵云澜气的随手抓起桌上一苹果,对准林静就砸了过去,结果正中面门,林静疼的呲牙咧嘴,他揉着鼻子半天,才突然发现了蹊跷——这平常满嘴跑火车的赵处长,今儿怎么安静的跟吃了屁一样?

“头儿?”他还保持着弯腰揉脸的姿势,却已经压抑不住整张脸上正在进行时的幸灾乐祸,赵云澜看他一脸贱样,却瞪着眼愣是没有说一句话,这下林静心里算是全明白了。

“哎哟…领导今日怎么如此三缄其口,搞得贫僧好不适应。”林静笑的眼角褶子都冒了出来,赵云澜差点又要拿东西砸他,这时大庆突然叼着条小鱼干窜了上来,白了赵云澜一眼后猫嘴一咧道:“昨天沈老师讲课没来接他,这货非要贯彻什么老婆不接不坐车回家的原则,硬生生把自己冻感冒了,这不,嗓子哑了呗。”

从开始到现在都娴静无比的赵云澜终于咬咬牙,骂了一句:“死肥猫。”声音跟用电锯拉甜蜜蜜似的,林静震的揉脸的手都差点捣中眼珠子。

“这……确定是感冒不是吞炭了?”林静扯扯嘴,结果抬头便看到赵云澜脸色臭的跟他老公的黑袍子一样,暗叫不妙,趁赵云澜还说不出话麻溜开跑:“施主保重,贫僧先行一步。”

林静走后,大庆也总算是把小鱼干吞进了肚子里,意味深长地瞥了赵云澜一眼后道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晚上太激烈,沈老师让你把嗓子喊哑了呢。”

结果赵云澜先是翻了个白眼,抬脚踹的大庆差点自由落体,结果脸色又平和下来,甚至有些若有所思,似乎是在考虑:这个理由好像不错,可以接受。

挨了一下的大庆骂骂咧咧刚要反击,结果看到赵云澜一脸思淫想欲状,满嘴话都被堵回了肚子里,憋了半天只能骂道:“妈的,臭基佬。”

不久特调处白班的几个陆陆续续就都来了,而且都发现了赵云澜的异常,得知原因后无不欢呼雀跃、大呼快哉。

楚恕之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

祝红的反应出奇的和大庆一致,不过她更直白:“你是不是晚上被沈教授干的太激烈嗓子叫哑了?”

只有小郭实诚,跑来担忧地问他:“赵处感冒严重吗?要不我去煮点姜茶给赵处驱寒,我……”话没说完,唯一的好心人就被楚恕之整个给拎走了,而且还被数落了几句:“你瞎操心啥,人家有斩魂使伺候着呢。”

这天,特调处的人无一不感觉世界真安静,人生真美妙,虽然他们基本上没几个是人。

而沈巍也请了假,提着一包驱寒的东西过来,给赵云澜泡了杯热茶,里面红的黑的黄的,姹紫嫣红,赵云澜看的眼角一跳,忙睁大眼睛作卖萌状,就差没含点泪来一句看起来好苦人家不想喝(他要是没哑估计还真会说。)

大庆:“呕。”

结果沈巍根本不吃这套,摇了摇头不容置否的说:“这些都是珍稀的灵物,喝了不仅祛寒治病,还能强身健体。”

赵云澜语塞当场,看着保温杯把七扭八拐的脑筋一转,抓起桌子上一张纸刷刷写了一行话,拿起来给沈巍看,沈巍扬眉去读,结果立马帅脸一红:“不许胡说!”

大庆好奇,凑过去看,只见纸上龙飞凤舞写着:“能不能壮阳呀,要不宝贝儿你喝了,晚上咱俩试试?”

大庆:“……”

于是黑猫一脸怨愤的甩尾巴走人,心想我他妈就不该待在这看他们秀恩爱。

大庆走后,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沈巍和赵云澜两个人,早春的天光明媚而不扰人,融融的泄进来,滚了一地的恬静。耳根还有点红没褪去的沈巍看着赵云澜,只见对方英挺的眉目被勾了一圈的金边,映上汗毛,显得毛茸茸的,无比安宁,再称着赵云澜嘴角满含的笑意,让他越发显得柔软清透起来,沈巍看的心头一动,便情难自禁的起身,碰触一般吻了吻那双唇瓣。

突然被赚了个便宜的赵云澜并不诧异,而是弯眸与沈巍对视,抬手指了指盛着药的杯子,又指了指沈巍的嘴唇,然后大大方方抛出俩字:“喂我。”

“……”沈巍无奈地叹了口气,尽管对方哑了的嗓音听着跟破锣一样毁气氛,他还是温柔极地笑了笑,看着赵云澜的眼神能活生生把一块石头捂化在里面。

于是斩魂使端起杯子,自己轻轻含了一口,然后附身对上赵云澜的唇瓣,缓缓渡了过去。

赵云澜计谋得逞,末了还不忘舔舔嘴唇,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,叫他家美人看的心神一颤,差点没管住君子风度一口唾沫咽下去。这时赵云澜才发现药茶也并不是很苦,清清凉凉的,携着一股苦香,入口微冰,下腹却是回味无穷的温暖与惬意。

——就和他老婆一样。赵云澜心底想着,到底身体还是做出了反应,他抬臂把手搭在面前沈巍的肩上,松松环住了对的的脖颈,又在他唇角吻了吻。但配套说出的话却极其不搭配此刻温情脉脉的氛围:

“药药苦,要沈教授喂才喝。”

沈巍:“…………”

再说郭长城那边,这孩子还真是为领导唉声叹气地担心起来了,一边儿正忙着炒股的楚恕之算是受不了他这么悼丧一样愁眉苦脸,拧下眉颇有点不爽道:“行了行了,一点感冒能有什么事,而且说不定这会儿人正被沈教授照顾的无微不至呢。”

郭长城抿抿嘴:“可是……”

“可是屁,那么担心那他干嘛,你闲啊。”

“我、我只是觉得……赵处平常那么照顾我,他生病了我去慰问一下,应该的……”郭长城越说越小声,似乎是发现了楚恕之情绪的异样,于是又轻轻问了句:“……楚哥?”

“干什么?有屁快放。”楚恕之盯着他的股市,眼神却没凝实。

“楚哥你……不高兴?”郭长城试探性地问道。“是不是、我又说错什么话了……”

楚恕之听的啧了一声,一句我操就骂了出来,当场丢了鼠标,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郭长城:“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儿脑子。”

结果郭长城更懵了,他拽拽袖子,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,似乎想到了什么,但是对上楚恕之那要吃人一样的眼神,又给憋回去,陷入一种想说又不敢说的犹豫。

结果静了片刻,还是楚恕之打破了安静,他依然沉着脸色,似乎是无意地随口一说:“——对了,你说你会煮姜茶?”

郭长城眼睛叮的亮了起来,里面飘出一缕自豪,他用力点点头:“我打小跟我姑姑学的,她手艺可好了,每次我感冒她都煮姜茶给我喝……”说到这他又有点不好意思,挠了挠头继续道:“但我没她弄的好……——不、不过,要是楚哥想尝尝的话……”

“尝屁,你见过僵尸还要驱驱寒的?”楚恕之给了他对儿白眼。

郭长城愣了愣,似乎是没想到这点,只好又沮丧地低下了头。

俩人不说话了,周围便再次安静下来。楚恕之扬扬眉,看着他情绪变化全跟抖豆子似的表现出来,一点儿不带掺假的模样,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想笑,仿佛春天第一缕煦风拨动了心底最静的一片湖,吹开了几层水波。楚恕之嘴角一扬,屈指敲了敲桌面:“哎,那傻小子。”

郭长城应声抬起头,眼睛里还有藏不住的落寞——楚恕之看着,情绪里却涌来阵阵压不住的欢喜暖意,温的他冷了数百年的躯壳都要热起来,有些烫人。

“明天带过来一壶,我尝尝。”

郭长城闻言怔怔地瞪大了眼睛,楚恕之被他看的一皱眉:“傻了?叫你带一壶没听见?”

“啊?”郭长城一阵慌张“不、不是,楚哥不是说……”

“我说什么?”楚恕之眼一瞪,毫不介意自己打自己的脸,而且不仅不介意,还厚着一张老脸继续胡掰道:“整天被那俩你侬我侬地瞎眼睛,我喝点姜汤安慰下自己。”

见郭长城还有些愣,楚恕之蹙起眉:“怎么,不愿意?”

郭长城这才如梦初醒般,脸上绽开惊喜的笑意:“没、没有!我保证明天给楚哥带过来!”

楚恕之嗯了一声,把视线又转回股票,红红绿绿的线条,甭管哪儿边多哪儿边少,这会儿也被他看出了几朵花,楚恕之余光瞥了眼郭长城,只见对方依然一副被人需要后喜不自胜的模样,楚恕之不由在心底一笑——真是傻小子。

此时窗明几净,阳光透进来,不知觉间,似乎已要春色满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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